我和谢桦正在床上深入交流的时候，黄立桐打来了电话。我拿起手机瞅了一眼又放下了，本没想接，可黄立桐一遍遍地打，铃声吵烦了谢桦，他嚷嚷道：“烦死了，你赶紧接了，告诉他正在忙，让他别打了。”

我只好接了起来，不耐烦地说：“干嘛呢，不是告诉过你了吗，不接就是没空啊，你怎么还不停打呢？”

黄立桐听我说话时气喘吁吁的，便警觉地问：“你在干啥呀，声音听着不对！”

我赶紧摆手示意让谢桦停下，回答说：“我最近减肥，在夜跑呢，等我空了给你回电话。”

等我挂了电话，谢桦笑了：“哈哈，你真行，夜跑！好了，我累了，轮到你了，我看看你跑得快不？”

对于他的要求，我一向配合，没办法，谁叫他是房东呢？

一

我从来没想到，自己会差点流落街头。我下班回到出租屋，看到我的东西被横七竖八地扔在楼道里。

我气冲冲地打电话跟房东理论，房东说：“我这不是慈善机构，你交不出房租就滚蛋！”

此时，已经有住在同一栋公寓的租客们过来围观，他们挺同情我的，却又爱莫能助。我眼里含着泪，低着头提起我的全部家当灰溜溜地走了。

我暂时在一间简陋的旅馆住下，房间里潮湿阴冷，我缩在床上，心疼着抱紧了自己。我开始反省，自己是不是不该不听劝阻，倔强地要北漂？

我从小就向往北京，希望自己能在北京闯出一片天地，再也不用回去老家那个落后的小县城。

因此，毕业后，我不顾家人和男友黄立桐的反对，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就来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北京。

等我真的踏在了北京的土地上时，才发现事情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美好。首先高房租就让我吃不消了，巴掌大的公寓，月租2800，押一付三，就几乎花光了我银行卡上的钱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给自己鼓劲：再苦再难，也要坚持下去！

找好了住处，我就抓紧找工作，可我一个大专生，能干啥呢？

我求职屡屡碰壁，只能一再降低期望，最后终于在一家物流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，试用期工资4500元。

说是文员，其实就是打杂的，任何人都能使唤我干活。我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，还要随时听人差遣，反应稍微慢点，就会招人嫌弃。

本来刚入职，我有诸多不适，还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，感觉心力交瘁。更可怕的是，我发现那点工资根本不足以支撑我的开支。

我不敢跟家里要钱，只能叫黄立桐支援我，可他却没好气地劝我回到他身边。

我瞧不起黄立桐甘心屈于小城市，表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在北京立足。

黄立桐嘲笑道：“立足？你才去了两个月就快撑不下去了，怎么立足？”

我们吵了一架，我更坚定了要在北京闯出一片天地的决心，不叫人看扁了。

黄立桐最后还是给我转了2000元，他也刚找到工作，实在拿不出更多了。

可我正气头上，并没有接收。

二

我在午休时跟同事提了一嘴，说我在找房子，让我们帮忙留意一下，租金越便宜越好。

小刘把我拉到一旁，却欲言又止。小刘比我早进公司两个月，平日里沉默寡言，跟任何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
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，就问她是不是有事。

小刘这才支支吾吾地开了口：“如果你不介意，可以跟我住一块……”

我明白了，应该是她也同样承受不了高房租，想找个人分担。我问小刘，房租是多少呢？

小刘也不直接回答，只说：“如果你有兴趣，下了班过去看看再说。”

我同意了，我想，只要不是太破旧，我都能接受，这样一想，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
熬到了下班时间，我就跟着小刘去了我的住处。我原以为会是偏僻的地方，没想到仅距离公司两个地铁站，没一会就到了。

小刘打开门，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，这是一套精装修的两居室，屋里的家具、电器一应俱全，而且都是高档货。

尽管很喜欢这里，可是我却退缩了，这么好的房子，租金肯定不便宜。

小刘说：“你要是想住进来，要跟我睡一间卧室，一分钱都不要你的。”

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，有这么好的事情？转而一想，天上不会掉馅饼，她肯定有什么目的。

果然，她接着说：“不过，有条件的……”

我问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
“就是……就是要跟房东睡……”

原来，就小刘住的那个房间，要价3800，但是只要一个月跟房东睡16次，就可以免掉3000，每个月800元，还包水电。

但一周四次，她吃不消了，就跟房东商量，能不能少做几次。房东不答应，却提出，她能找人顶替。所以她才找来了我，一周帮她顶两次，她一分房租都不要。

我这下是真的差点惊掉了下巴，我怎么也不会想到，平日里看起来清纯的小刘竟然会做出“卖肉”这种事，还企图把自己拉下水。

小刘看出我的鄙夷，无奈地说：“但凡有办法，我都不会这么做。人被逼到了绝境，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？我只是想活下去……”

我沉默着，心里却一阵悲凉。我盘算了一下，距离发工资还有大半个月时间，可我的卡里只有几百块钱了，撑不了几天，我就身无分文了。

可是要让我出卖肉体换取房租，我一时还接受不了。

小刘见我不同意，眼里顿时黯淡无光：“你可千万别把我的事抖出去……”

我点了点头，下楼去了。

三

人到了倒霉的时候，真是喝开水都会塞牙。我刚下了楼，一个没站稳，高跟鞋一歪，我的脚就崴了一下。我原以为没事，可当我回到旅馆时，脚脖子已经肿成了馒头。

第二天我请了假，一瘸一拐地去医院拍了片，幸亏没有骨折，但是为了确保能快点好起来，医生给我打了石膏，并且叮嘱我尽量少走路。

出了医院，我的身上只剩下二十多块，还不够吃一份快餐。

我只好发信息央求黄立桐给我打点钱，这次，他却无情地拒绝了：“熬不下去就回来吧，我马上给你转车费。不回来，一分没有！”

我很生气，这不是强迫我回去吗？其实我也明白他的意思，跟他在一起时，他几乎每天都要，如今我不在身边，他不定憋得多难受呢，隔几天就要求跟我果聊，看着我自己用手解决。

我气呼呼地想，反正自己也不是处女了，跟谁睡不是睡呢，做那事又不是只有男的会爽，我完全能看成是男的在取悦我呀！

不管了，豁出去了！

当晚，我就搬到了小刘那儿。我刚整理好行李，小刘就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我回头一看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正站在房间门口打量着我。

“人长得比照片上还好看呀，身材也不错，目测是C杯？不过，你这脚是怎么回事？”

我被人这样看着，还被看穿自己的罩杯型号，不禁有点脸红。不用猜，他就是房东谢桦了，没想到他还挺帅的。

他见我没说话，就笑了笑：“没事，脚受伤了也不碍事，你收拾完了，洗干净，到我房间里来吧，让我来伺候你。”

听到这话，我已经脸红到了脖子根，心脏“扑通”直跳，弄不清是害怕还是害羞。

小刘拉着我手，给我传授经验：“放松点，他喜欢听人叫，你叫得越欢，他就越快完事。”

我脸上滚烫滚烫的，虽说我也跟黄立桐做过不少次了，可是之前我就他一个男人，也从来没有跟谁聊过床笫之事，自然感到害臊。

我磨蹭了很久，直到谢桦过来催了，才慢吞吞地进了他的房间。

他急不可耐地关上门，就把我按倒在床上。一开始，我把他想象成黄立桐，以此来减轻内心的羞耻感，也好让自己尽快投入到运动中。

可我很快就发现，我根本不用靠想象来调动起自己的欲望，因为谢桦在这方面比黄立桐厉害多了，我禁不住就叫出声来……